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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连每年元旦之后两个人固定的休假时间,都完取消,一直专注在公司管理上。

   然后在2月初,春节前,两个人共同将整个奕卿所有的产品线和结构梳理清楚,奕卿彩妆也正式面世。

   齐奕和宋羽卿各自调制了一种唇膏的颜色,其中宋羽卿调制的是一种有些泛着白色的粉色,并不是那种死亡芭比粉,而是一种饱满却又清浅的粉色,他自己起名叫春桃。

   单独使用的时候,十分少女,并不显眼,却会神奇的提亮肤色。

   而齐奕调制的唇膏颜色则是一种浓郁的秋日红色,有些夸张的艳丽,但又非常显白,齐奕自己就是蜜色肌肤,她的肤色也是亚洲人中最常见的。

   这款唇膏保湿防水而且非常显肤色,单独用就会明艳大气,但若是与春桃叠加使用,则是会让唇色发生更为奇妙的变化,本来秋实有些近乎攻击性的,犀利的明艳,居然多了几分少女的柔和。

   除了这两款两人亲手调制出颜色的唇膏,奕卿还同时出了一款五重色号的粉底液,这个粉底液妆感轻,持妆时间长,同时兼具保湿和防晒以及还不错的遮瑕效果。

   同时为了搭配两款唇膏,齐奕和宋羽卿还分别出了一款春桃和秋实的眼影盒,一款清透少女系,另一款则是明艳大气。

   ——————

   虽然一共就只有这么几件单品,而且更多是试探市场的意思,这些单品被特意做成了新年礼盒的限量版,一共就做出来了61.6万。

   这个数字正好是宋羽卿的生日,对于奕卿要出彩妆,不少人其实都在盯着,也在观望。

   结果2月初的时候,看到奕卿官方宣布这个春节限量版居然出了60多万,那网上消停了一阵子的黑粉,以及竞争公司雇佣的水军,可是抓住机会了,各种在网上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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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齐奕和宋羽卿为了敛财都疯了,割粉丝的韭菜,这样一个新的品牌,新的彩妆,除了粉丝谁会买呢,还出这么多,不就是刮粉丝的钱么。

   等到奕卿公司把预售的链接放出来的时候,这种嘲讽的声音就更大了,因为这个新春礼盒,奕卿给出的定价是1999元。

   也就是说,一瓶粉底液,一只唇膏,一个眼影盘共同组成的礼盒,就卖到了接近2000元。

   这个新年限量版的包装比较特别,是齐奕和宋羽卿亲笔绘画设计出来的包装,并且还赠送了一款奕卿新制作的香水。

   未来这些彩妆都会再出普通版,不过包装是完不同的了。

   眼下彩妆市场是很大的,但彩妆的价格通常比同品牌的护肤品价格都是要便宜一些的,价格达到四位数的彩妆,在国际范围内也绝对称得上是一线品牌了。

   所以奕卿这个预售页面刚出来,齐奕和宋羽卿就又收获了一波嘲讽,反正都是在说齐奕和宋羽卿割粉丝韭菜的。

   对于这些声音,齐奕和宋羽卿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但对限量款的购买,却明确做出了规定,每个ID限购两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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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寒重,慕容俨回到大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防守最近营地里的一众将官纷纷出来迎接,慕容俨也不要要人扶,偏腿便下了马,径直说道

   “今日无事,照旧加强戒备,把能派出去的哨骑都给派出去,三十里之内的任何风吹草动,老夫都要第一个知道!还有……遣人去跟杨都督吱一声,请他加强燕北一线的防务,不可冒进,也不可使敌越过长城……陛下行在就在雁门督战,行事要万分小心!”

   “遵命!”

   “还有,粮草到齐了吗?兵械可充足?将士们士气如何?”

   慕容俨一边往自己的帅帐里走,一边连声发问,被问到的将官和参军们无不是脊背冒汗,纷纷严肃以待,好在他们准备十分充分,于是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和章法提上去。

   “启禀左相,粮草在今日正午便已备齐,足够我大军三个月嚼用,分设了五个屯粮营地,分开看管,以防不测!如今我军有马两万八千六百七十二匹,铠甲四万副,长槊、环刀、弓弩、箭矢不计其数,还有许多钱粮屯在平城,并未运过来……虽然天气严寒,但士气依然高隆,可以与敌一战!”

   “伤员如何?”

   将官们面面相觑,道“天气太过寒冷,时常有体质偏差一点、耐不得寒的军士在半夜值守之时无声无息冻死,冻伤的人也有很多,其中轻伤有六百多人,重伤有四十三人……”

   “怎么越防范,情况却越来越严重了呢?”慕容俨猛地回头,目光在这些人身上扫视。

   左相这般态度,显然是要问责了,他们不得不拿出一个说法来,于是硬着头皮道“左相容禀,一来天气实在是太过寒冷,我军近月以来时常在外作战,在御寒方面做出的措施实在不及,二来……二来许多士兵都是最新征调入伍的,没有准备太多御寒衣物……”

   “朝廷不是下发了许多物资,屯在平城,以备战用吗?其中难道就没有衣物,竟让士兵穿着薄衫套甲作战?难不成是有人私吞军资?”

   慕容俨冷笑一声,要真有人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管他出生那个显赫将门,都定叫他千刀万剐!只是这几人的神情瞧着都有些不太对,于是喝道“还不如实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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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声震得帐顶上的白雪都跟着抖落了,其中一个参军也跟着抖了一下,立即唯唯道“没有,只是道路实在太过崎岖,且人力有限,我们只能优先保障粮草先备齐,衣物的运送就慢上许多……”

   “我不管你怎么做,五日后……不,三日后,我必须要看到足量的衣物送达。”慕容俨说话很慢,却每一个字都不容反驳。参军苦着脸,心想自己可真是倒霉催的,三日的时间那里够?不要睡觉了?

   但这可是事关自己脑袋的大事,他可不敢跟慕容俨打商量,搞不好这个脾性刚烈的老头直接一刀把他宰了!于是立即应了一声,急忙带上几个人乘着快马,趁着夜色,逃命也似往南去了。

   慕容俨哼了一声,面对着他的几个将官纷纷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喘。慕容老头接着下令道“传令下去,有带了多套冬衣的,自己留着一套,其余的都交上来,分配给没有厚实衣服穿的将士……不要巧取豪夺,好好耐心地跟他们讲,就说老夫担保,算朝廷欠着他们的,先把眼前这难关给过了!”

   “遵命!”

   慕容俨该说的也都说了,也不想多废话只为求个心安了,当着下属的面下决策也是安抚人心的一种手段,让他们知道,主帅心中自有打算。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主帅稳了,人心就能定!不说话不行,话多了也不行,点到为止,他们反而有安感,于是挥手道

   “行了,就说这些,你们退下罢,段德操留下!”

   慕容俨揭开帘子,一脚踏进了自己的营帐,生了火,伸手烘了一下,又搓了搓手,呵出一口寒气,端方的眉宇间,尽是森然之气:“鼠辈无能,庸臣误国,到那里都少不了这种扶不上墙的货色……”

   “什么人力不足,只能优先运送粮草,这种屁话也就只能哄一哄不晓事的三岁孩童。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侵占军资,老夫把脑袋剁下来!这帮不争气的东西!”

   慕容俨的眉宇之间满是怒气,这种事情发生在现在这种时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戍卫北疆的大军十几万,员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准备和突厥人玩命,后面的某些达官贵人们却拼命在后面扯后腿。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么冷的天,没有冬衣穿是会死人的吗?!

   “左相先息怒,这帮人脑子却是跟浆糊一样,拎不清楚,就算左相您此时追究,也奈何不得他们,他们自有替罪羊推出来抵命。还是先压一压,以后再说。”

   “你的脾气跟你父亲段孝先还真是像,”慕容俨又莫名其妙地把炮火转移向了他,说道“一样都是好好先生,除了打仗的时候显示一下存在感,其余的事情就随他们胡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皆大欢喜,对吗?难怪六镇的兵打起仗来越来越窝囊,一个个只知道死要钱!”

   段德操听他非议自己父亲,便欲出声怼回去,不过想起那严苛的军法,到底是硬生生忍了下来,只是铁青着一张脸,程一言不发,由这老头说个痛快也罢!

   “不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贪图聚敛钱财,这样将军能打什么仗?”慕容俨寒声道“今日我先饶了他们,你先去查一查这背后究竟是何人,老夫定要参倒他!”

   “恕末将万难从命!”

   慕容俨回头看着这小子,默不作声。段德操说道“末将是将军,该行军打仗,不该拘泥于这等事务。”

   “可我也没见你仗打得有多漂亮呀……”慕容俨冷不丁怼了一句。

   段德操满脸黑线,却是作声不得。半晌,慕容俨做出一个此事作罢的手势,说道

   “也罢,你不愿意也就算了,反正这些六镇勋门早晚自寻败亡,我不恨贪官庸官,我只恨无能之辈,一将无能累死军。他们什么个德行,二十多年前我便知晓了……”

   “六镇,现在能打的还有几个?文宣帝发兵近二十万预备吞并南朝,被陈霸先打得军溃败、狼狈而逃,从那时我便知道六镇已经废了。”现在想起来,慕容俨还是生气,“……那个时候,军大败而逃,清河王跑了,留我在郢城镇守,其实就是给他们殿后……”

   “侯瑱那老小子真看得起我,水陆两军包围我军,光是旗帜排开来就有几里地,河流都闭塞了!人人都怕,老子不得不装神弄鬼,才把人心给安抚下来,然后打开城门,找侯瑱拼命,赢了。

   “马上侯瑱又带着人来围我,那个时候是真的难呀,这帮王八蛋走的时候说的好好的,会来救我,我守了很久,城中断粮,我就带着士兵们吃树叶子、野菜、靴子、皮带这些东西,倒了想吃人的地步了,这帮狗东西连江都没胆子过来,好险好险让我守住了,等我回去的时候,头发是白的了!”

   慕容俨指着自己白掉的头发,愤愤说道“找一个合格的上司和袍泽并肩作战非常重要,要严防那些可能给你拖后腿的!很多时候这帮蠢猪做了蠢事自己还不知道,觉得自个儿挺聪明!”

   “老夫讲那么多,不为别的,只为叫你知晓,每一个细节都不能忽略!”

   段德操知道他在教自己,心里也有些感动,方才的不满不翼而飞。不过他心思一转,沉吟半晌之后开口道“左相看起来并没有军出击的心思。”

   不然西线战局何以都是守势?总不能是天冷就不打仗了吧?慕容俨一怔,说道“看情况,等一等高宝宁的消息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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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枫!”兽神萨满的身影凭空传来!

   还真活着!?大冰怪和岩浆独眼怪一惊!

   “势必要抹杀怜悯吗?难道就没有一点回转的余地!?”兽神萨满似乎和蓝枫一样的,消失在天空之中,然后利用音律师的能力说话一样。

   “不只是怜悯,而是孤军的所有成员,都得死!”蓝枫冰冷坚定的话语传来。

   两者像是在遥遥隔空对话般,根本无法发现对方的存在,诡异的感觉令停留在夜空中的大冰怪和岩浆独眼怪有些畏惧。两者此刻的实力比他们强一线不说,能力还是那么的诡异强大,简直不要太令人忌惮了。

   “都得死?知道那会是什么后果吗?”兽神萨满恼怒。

   “不过是最后和魔族大战的时候,少了些随时可能爆发危险的垃圾罢了。”蓝枫依旧是那冰冷的语气。

   “危险的垃圾?”兽神萨满疑惑。

   “果然不知道。”蓝枫

   “知道什么?”兽神萨满更加疑惑了。

   “知道,孤军所有人在进入这个世界之前,到底是群怎样的存在吗?他们真的愿意在最后的大战中共同对抗魔族吗?他们会成为们想要的模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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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清楚吗?”

   蓝枫接连的问询,使得兽神萨满那边沉默,似乎在陷入短暂的思考。不过也有可能在动用自己的权限,查询现实中孤军的讯息。

   “或者说,原本应该知道些,但是却默许了这样的存在,因为们觉得,系统能够对玩家造成有效的束缚,不至于让他们会在特殊的时候背叛。”

   “我说的对吧?”

   蓝枫再次问道。

   兽神萨满那边依旧沉默,蓝枫这边也没有继续询问,而是安静地等待着。只有大冰怪和岩浆独眼怪他俩,还处在警惕当中,他们对于兽神萨满这个原本圣级的存在还是很忌惮的。

   半响……

   “我们确实是如所说那么认为的,同样的,我们也不够了解他们这群人,同时也不认为他们会在这个世界当中与全部降临者为敌。”兽神萨满回话。

   “看样子,们的权限不够高,查阅不了太多地球资料。”

   “那么,我就简单和说说好了,反正花不了多少时间,如果愿意就此罢手我倒是很乐意。不过想来利用特殊能力重新凝聚的力量投影,也应该自知不是我的对手了,否则也不会想要和我交谈。”

   蓝枫虽然这么说着,但语速依旧是稍快,还是想要节省时间。

   “们想要庇护的孤军,在地球上就是一群被各个国家,因为战乱抛弃的集合体。他们之中有着训练有素的军人,也有着顶尖的科技人员,甚至还有政客的存在。”

   “而他们,也因此憎恨着地球上的所有人。”

   “曾经被抛弃,陷入绝望无助,没有感受到丝毫温暖,只能承受着无尽冰冷绝望的死亡气息,他们就是诞生于这样环境下的一群人。他们可以接受任何势力的雇佣,反正不管是灭掉什么势力,杀掉什么人他们都愿意。”

   “孤军,就是为了报复抛弃他们的世界而生的存在!”

   “憎恨着整个世界,也憎恨着世界上所有人的他们,觉得他们真的会成为们的助力吗?”

   蓝枫大声质问着。

   “我没记错的话,们那边的人要接纳我们地球人的条件,就是必须要击溃游戏中的魔族对吧?孤军以后必定会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而他们却有着极大可能,为了报复地球的迁徙者们而在关键时刻倒戈!”

   “单凭这一点,他们就必须死!”

   蓝枫语气强硬着说道,甚至说道了“们”这个词,按照矮人老战神所说,他们这些存在都是那边的人,融合了小部分的记忆。

   “如果他们这么做,那么他们是绝对无法通过筛选的,他们能存留到现在,也证明他们惜命……”兽神萨满。

   “那也只是可能!”蓝枫冷酷的打断了兽神萨满的话。

   “既然依旧心存侥幸的话,那我也就不和多废话了,这种极度不稳定因素必须清除!”

   “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没有资格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吧,虽然我没有过多权限阅览资料,但是和所在的佣兵团所造就的事件,甚至要比他们还要恶劣吧?”兽神萨满也是怒了。

   原本想要好好和解完全不听,自己就是个不稳定因素还用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因为我就是恶人!”蓝枫冷冷的回应。

   “!”兽神萨满瞬间觉得蓝枫简直不可理喻!

   “找个理由来灭杀他们,已经时够看得起他们了!”

   “既然坚持要拦着,那起码得亲自过来,否则……”

   “我都全都杀!”

   天火,散布到整片夜空!

   蓝枫已经不打算用劝解的方式了,既然兽神萨满执意要报怜悯,那就继续杀好了!能杀第一次,就能杀利用技能复活的第二次!直到他无法在不顾系统救援怜悯为止!

   找到了!

   蓝枫利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找到藏匿在夜空中的兽神萨满。他可不是盗贼职业,藏匿能力简直不要太简陋!

   “哑怪、独眼!和我一起全力杀了他!”

   “现在,不用留手了!”

   化作一道蓝色流光,急速攻击向了兽神萨满,他的所有常规技能在说话时已经全部冷却,甚至都不用担心兽神萨满留手技能!他有着绝对信心躲避!

   “那就大干一场吧!”岩浆独眼怪全力爆发!

   速度也提了上来!

   “放心干吧,所有攻击我都能抗下!”大冰怪也是异常兴奋。

   只要不是在暗处放技能,他还真不是特别担心。

   更何况,现在兽神萨满力量投影的实力,已经相对于刚才还要弱了些,生命值只有一半的程度,仅仅只有一亿生命值!

   凌厉的剑气、灼热的岩浆、极寒的冰雪在这一刻迸发,针对兽神萨满的攻击没有任何的间断。兽神萨满竭尽全力躲避着,魔法防御都不敢有所中断,他丝毫不怀疑没有魔法的防御,他随时可能被他们的攻击击伤!

   可防御魔法终究是有冷却时间,在冷却的期间里他只能不断逃遁,要么只能利用更强大的魔法反击。

   但反击的对象,也不过是大冰怪或者岩浆独眼怪罢了,因为完全不顾身体受损的蓝枫,移动速度实在是快得骇人,即便是在天空之中也是迅捷如电!凌空折跃这个技能在蓝枫手中,简直使得他在天空中可以肆意移动,在配合天火凝形获得空中踏板的能力,简直和地面移动没有任何区别!

   实在是太快了,兽神萨满的技能,除非是范围性的否则根本无法命中蓝枫!

   蓝色的流光在天空中像是闪电,迅速穿梭于黑夜之中,每一次爆发并被抵挡的攻击都宛若雷鸣。岩浆的赤红和冰霜的洁白能量,也是闪耀在整个夜空,胡噜都城的上空充斥着各种可怕的力量暴动!

   蓝枫仗着极高的移动速度,近身攻击兽神萨满简直是轻而易举,他身上的因为力量凝聚的法袍再次被蓝枫自斩成布条,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狰狞的伤口,攻击的狠辣刁钻程度,甚至令兽神萨满都赶到惊骇!

   以至于在这样的攻击下,兽神萨满连吟唱大型范围魔法的时间都没有!

   即便是强行利用小技能拖住或者震退蓝枫,然后得以释放的大型范围魔法,蓝枫也是直接利用防御魔法卷轴硬生生的抗下来,然后继续攻击!

   加上不断试图靠近,并且一直远程攻击的大冰怪和岩浆独眼怪他们,使得兽神萨满完全陷入了劣势,只能被动挨打的绝对劣势!在这种高强度的持续攻击之下,即便是他上亿的生命值也撑不了多久!

   这个状态下的蓝枫,每一剑攻击伤害起码都是十万!他一亿生命值又能承受多少个十万呢?

   甚至只要蓝枫利用幽隐者的技能将他控制住,配合大冰怪他们,都有着绝对可能将他再次秒杀!

   而这个可能,即将发生!

   大冰怪的急冻光束,命中了兽神萨满的翅膀!飞行速度严重受阻!

   “糟了!”兽神萨满暗叫不好!

   他已经没有防御技能和位移技能了!

   机会!

   幽影突击!

   -138647!

   眩晕成功!

   大冰怪和岩浆独眼怪立刻发动高额伤害单体技能!

   岩浆爆裂弹!

   极光冰凌抢!

   蓝枫这边,也是在两道攻击到来前的那一刹那,再次利用虚空背刺加强眩晕效果的同时,全力爆发自己的技能,他一直等待机会预留的技能!

   幽影分身、瞬影分身共八道分身——显!

   全力输出一秒!

   剑隐者——闪电连击!

   剑影者——极影剑!

   幽隐者——幽影切割!

   二次释放!全力爆发!

   灭杀!

   加上之前造成的伤势,兽神萨满的生命值,再次清空!

   这一次,不会再有复活能力的存在了,兽神萨满的诡异能力,至少这个力量投影,是不可能在使出第二次了。

   兽神萨满力量投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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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周国内暗流汹涌之时,北齐国内却是一片安然得乐。高纬难得有时间好好放松一番,处理了半日朝政,无事可做,便召来地方郑宇询问今年的财政收入预计,倒也十分放松。

   “山东那边已经可以预计大熟了,江淮和幽州北情况怎么样?”高纬倚这栏杆,铜雀苑下的皇家园林里,鲜花娇艳欲滴,微风吹来,如同一片火红的海洋。铜雀苑的园林里四季都有花儿盛开,风景独有。

   今日是休沐的日子,郑宇匆忙赶来,并未穿着朝服,富家翁的打扮,看着倒少了几分平日的严肃,多了几分亲切的感觉。

   郑宇此人,于历史中名声不显,但高纬大批任用世家人才的时候,郑宇是作为佼佼者被推出来的。也的确有真本事。

   听到高纬垂询,郑宇仔细斟酌了一番方才回答道:“启禀陛下,根据幽州、营州、平州、豫州等刺史的奏报,今年年景不错,虽然江淮依旧大水,山东局部仍有旱灾,但是可以确定,今年朝廷岁收所得,将比往年多上两成……”

   “估计?那具体的呢?”高纬听见估计两字便皱起了眉,在对待工作的问题上,他最厌烦臣子和他打机锋,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

   “臣失察,臣有罪……,但是陛下,恕臣直言,现如今天下的户口人丁简直就如同一团乱麻,户部就是有心整理,短时间内,也是摸不着头绪。”

   郑宇很坦然:“若是人丁都理不清楚,那么完整具体的征收赋税就更加无从谈起。这事可不能假下方州郡之手,必须要朝廷亲自监督监管,核实审查,这才不会出现官吏贪墨的行为……”

   高纬点点头,知道郑宇并非推卸责任,他说的是实情,现在这个时候,北齐用的主要取士手段依然是靠举荐和定品,州郡的最高长官有权分配自他之下的部分官职。如此一来,朝廷对地方的掌控力不足便是必然的了。

   “说到根子上,还是朝廷的官制不足,管制出现漏洞,虽然暂时不能自上而下的搞大清洗,但是加强监督还是很有必要的……”

   “去晋阳之后,朕再着手修改官制,精简机构,将一些不必要的衙门进行整改、合并,裁撤一部分多余的人……”

   高纬觉得很有必要整改一下北齐的官制了,北齐运用的官制,基本沿袭北魏,有着许许多多的部门和机构。看上去很完备,但是就高纬看来,和隋唐的官制比起来尚且不占据多少优势,不完备的官制,让内阁和枢密院的工作量至少多了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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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我朝旧制,也有必要动上一动了,朕命秘书省查过,发现我朝封异姓王者数十,开府仪同三司上百……简直荒谬!”

   说到这里高纬就很反感高家祖宗们那不把权势当回事的态度,开府仪同三司和异姓王,是说给就能给的吗?

   段韶、斛律光也就算了,就连和士开、胡长仁头上都扣着一个王爵。往往是看谁比较顺眼,或者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一顶王爵,一个开府仪同三司的职权就下来了。有点名头的六镇勋臣,基本上都是王爵。说的好听点,这叫收买人心,说得难听一点,这就是不拿功业当一回事。

   这是绝对不利于一个国家的发展的!再者,高纬想要一统天下,依靠武力统一是必须的,刺激军队奋战的动力是什么?无非钱财和爵位,但是你把爵位搞得跟路边的大白菜一样,王爵遍地乱扔,谁还高看王爵一眼?

   ……北齐可以衰落到这一步,跟高欢之后的历代君王的任性是分不开的。

   改革之路还有响当长的距离要走呀……

   郑宇见皇帝转眼之间又变得闷闷不乐的,心中懊悔和皇帝讲了太多,于是转移话题道:“太宰和左相拿下了汾州,赏赐将士的金银户部已经备齐,呵呵,陛下阔土开疆,建立了先君未有之功业,老臣在此恭贺陛下……”

   前线大胜,让高纬信心大增了不少,高纬笑道:“这都是将士勇武善战,太宰统兵有方、智略过人,朕还真不敢腆颜居功……”

   “陛下此言差矣,”郑宇正色道:“君王明,则军民用命,将士们如此用命,还不是陛下英明,体恤百姓军民的结果?”

   “算了,你也不用给朕戴高帽子,背地里咒骂朕的,只怕不再少数吧?”高纬收敛了笑容,目光沉沉的。

   高纬的改革,虽说很小心翼翼,可也不免触碰到了一些特权阶级的利益,有勋臣自然也有世家,只不过因为现在高纬的动作还不算大,手段也相对温和,否则现在朝中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就几乎可以预计了。

   “陛下高瞻远瞩,欲谋大齐万世之基业。群丑目短,怎解九天龙吟之声?”郑宇整肃衣冠,躬身拜下:“臣身为陛下臣子,陛下之宏愿,也是臣子之宏愿,臣等,愿为陛下赴汤蹈火!”

   高纬回头,眼睛潭水一般,黑黢黢的,一眼看不到底,浮现一抹审视,飞快的掠去,笑吟吟道:“朕知道,朕都明白,爱卿起来吧……”

   他说:“今日不上朝,朕不想聊政务了,聊些别的吧……,听闻爱卿早年好武,怎么忽然转习文了?”

   “哎呀,早些年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想着功名马上取,最后却发现,我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子……”

   “哦?听起来好像中间还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

   “哈哈……,这事就说来话长了……,老夫献丑……”

   郑宇今日不似平时讨人嫌的样子,妙语连珠,语言生动,让高纬时不时微笑答两句话,古板的老人家风趣起来也是很风趣的……

   汾北之战刚刚落幕,现在要做的,其实就是一些简单的扫尾工作。

   周军已经部撤出了。

   阳光里,大都督段韶背着手慢悠悠的穿过一座座营盘,无论是谁看见他,打招呼的,他都会乐呵呵的聊几句。脸上的皱纹绽开来,那如同刀劈斧凿留下的沟壑也似乎变得柔软了几分。

   军营里乐腾腾的,打败了周军的喜悦填满了每一个角落。

   军士们最感兴趣的,无疑是大战之后的赏赐。据说赏赐很丰厚,已经开始运往晋阳,等到二月后陛下巡狩晋阳会一一发放。

   当然,也有不去晋阳,赏赐提前发放的,那就是斛律光麾下大军。

   斛律光汾州刺史、征西都督的虎符和印绶都已经打造好,一一发放下来。往后,韦孝宽会日日夜夜的面对这个可怕的宿敌。

   斛律光正在帐篷里对着玉璧的方冥思苦想。綦连猛便提着一壶酒跌跌撞撞找他来了。

   “左相!左相!来来来,喝一壶……哈哈哈哈,这可是我从大都督哪里偷的,高延宗那小子够义气!尝尝,味道好极了!”

   綦连猛一身酒气,斛律光不悦道:“老夫正在思考军务,莫要打搅老夫……”

   綦连猛被赶出来了,走的时候不住的撇嘴,“好心当做驴肝肺,不就是下放了嘛……”

   斛律光此时满脑子都是往后的敌我态势,思来想去,一时半会还是拿韦孝宽没办法,玉璧目前还是不可能拿下。

   “既然拿下玉璧不可能,那我就不直接拿,先求稳为主……”

   “想个办法,把汾州打造成金汤铁桶!”

   他的目光一路看向宜阳,然后再往下……玉璧难破,不入关中,北周不亡。究竟怎么办才好?

   挨着健锐营和雄武营营垒的是高长恭的陷阵营还有傅伏的三千铁甲,大将军傅伏因为去年率军守卫宜阳有功,被加封为左光禄大夫,京畿副都督,麾下兵马也被陛下收入囊中。

   这支军队原本有六七千人,减员大半,却依旧在死扛周军的猛攻。

   被陛下御口钦封为“勇士”。

   和百保鲜卑同级别的存在。

   这个日子,傅伏也并未放松训练。

   营垒旁边那座略显混乱的营寨是军卒们集中报到的地方,分别打着三支旗号,每面黑底红章的旗帜下,隐约都有千名名壮士在列队操演。不时传来的喊杀声与其他几营大军的呐喊遥相呼应,震得人耳朵嗡嗡做响。

   “真是气势如虹呀,若论练兵,我怕是不如傅伏将军……”高长恭表情很诚恳的对傅伏说。

   “哈哈,先恭喜傅大都督了高升了……”高延宗乐呵呵的,盘腿坐下。

   傅伏倒是很谦虚,拱拱手道:“哪里,两位殿下谬赞了,末将只是尽自己的本分罢了,何况,调到了邺城拱卫宫城,那更是责任重大,军队若不精锐,如何承担这般重担?”

   大战之后,三人皆安排了去路,高延宗自然是回军晋阳,傅伏升任京畿副都督,高长恭领征西副都督,坐镇和州。高延宗觉得很困惑,若是坐镇洛阳,为左相后方,倒也说得过去,坐镇和州是何用意?

   啧,说不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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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璐会这样,还因为昨天她有跟着齐奕一起看她彩排,一共两次,齐奕错了一次,差点错一次,这出错的概率已经很高了好么。

   而且麻烦在于齐奕本人是开秀,开秀就是第一个出场的,简单来说,她要是在中间,好歹可以看看前面跟自己一样路线的上个模特,自己走不对,跟着走总是可以的。

   但现在她家陛下自己就是第一个,说不定后面的模特还想着跟她呢,齐奕要是走错了,还有可能影响陛下之后走秀的模特,华璐能不紧张吗

   齐奕也看到自家蠢萌经纪人最近减肥瘦了好多的圆脸上都是揪心和担忧,她伸手捏了捏华璐的脸蛋“什么样儿,放心,朕不会让秀出问题。”

   华璐跟齐奕也有时间了,听到齐奕这话,就更担心了,陛下说的是不让秀出问题,可没说她自己不出错啊,这不还是有可能出错么。

   “陛下”华璐可怜巴巴的看着齐奕。

   这会儿秀导已经在招呼齐奕过去了,她是开秀,第一个出场的,秀导肯定要先安排她,然后才能接着后面的模特。

   “嗯,不信朕”一边缓缓地往秀台入口那边走,瞥了华璐一眼。

   “微臣不敢”华璐很卑微的表示,说完这话,又说道“陛下加油”

   这会儿齐奕已经按照秀导的安排站好位置了,听到自家蠢萌经纪人的话,就挥了挥手,到这会儿,华璐担心多少都没用了,只能祈祷这次陛下和往常每次一样很好的发挥实力,顺利完成工作吧。

   齐奕这马上走秀,华璐在后台各种担心,而国内这会儿很多人可完不知道后台发生了什么,大长腿群里最近活跃的不得了,只是稍微没看一小会儿,就会有99的聊天信息。

   又一次的国际时装周召开,每年到这时候,都会华衣美服,各种街拍还有走秀的直播,时尚圈的粉丝就好像老鼠掉进米缸里,每天都有好多物料要看,同时讨论未来的流行趋势,哪个超模进步了,哪个又台步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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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大家最关心的还是他们华夏的超模,齐奕,这会儿距离雅莉高定大秀开场还有不到十分钟,群里的人一边看着直播画面,一边在热闹的讨论。

   伊莎贝拉雅莉的高定一直都是走优雅贵妇风格的,有点好奇陛下会怎么走。粉丝还是了解品牌调性的,这会儿在好奇呢。

   哈哈,只有我完想象不到陛下穿雅莉高定会什么样吗,咱家陛下气场那么强大魅惑,不知道优雅会怎么诠释。

   粉丝都知道齐奕是气场很强的超模,秀场上她魅惑,性感,魅力无限,但优雅这种矜持内敛的风格,粉丝是真想不到会出现在齐奕身上,毕竟陛下的台步一向走的嚣张。

   我相信陛下能够诠释好的,之前的天使装陛下都走出了自己的风格,不怀疑我陛下的业务能力。粉丝对齐奕的实力还是放心的。

   比起来,我更想说,今天这个台子到底要怎么走啊,我只是看都觉得要迷路了。也有粉丝觉得,比起关注陛下怎么走,今天这个台子才更值得讨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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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蝶。

   一只紫蓝色的美丽蝴蝶扑扇扑扇地飞过宁心媛,宁心媛追逐着它的幻影,茫然地踏入一条湍急的河流。

   啪。

   宁心媛试图扑住蝴蝶,然而蝴蝶敏捷地逃开了她的柔夷。她就像大孩子一样,摔到河流之中,但河水并没有打湿她的衣服皮肤,而她也未能从河面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她从河里看见了一辆火车……火车里有两个人坐在上面……其中一个人她认识,是明水云的同学,冷漠寡言,花容月貌,叫千什么来着……千同学坐在火车上,坐在她旁边的是一个稍微年长一点的男性,外貌长得跟千同学很像,同样的冷漠寡言,同样的花容月貌……

   哗。

   宁心媛眼角瞄到蝴蝶在眼前飞过,顿时像猫一样扑过去,但还是被蝴蝶躲了过去,她再次摔到河里。虽然不痛,也没弄湿,但连续两次都抓不到,顿时令宁心媛委屈巴巴,嘴角撅得可以挂水瓶,眼眶水盈盈得仿佛下一秒哭出来。

   但她看到河水的影像,顿时被吸引了过去。

   她从河里看见一个白发人……白发人她知道,都是藏剑刺客……这个白发人正拿着一柄造型古怪的长剑杀人,他杀了很多很多人,相貌从年轻变得苍老……苍老的白发刺客……

   宁心媛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她现在的思维能力几乎为零,注意力再次被前方晃悠的蝴蝶所吸引,像婴儿一样爬过去,然后猛地一扑,双手包围住蝴蝶。

   她就这样跪在河里一动不动,等她终于忍不住让开一条缝隙想看看里面,蝴蝶就趁机逃了出来,宁心媛立刻去抓都抓不到,令她一阵感到气苦。

   河面光影浮动,她低头一看,顿时被河面的倒影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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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河里看见两个正在互相厮杀的青年……他们长得很像,似乎是两兄弟……他们后面就是一副棺材,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一处灵堂,灵堂里有一尊写着「第十一代家主荆公青蚨」的神主牌……经过惨烈的厮杀后,弟弟被哥哥用霰弹铳打死了,但哥哥也满身苍夷浑身伤痕,挣扎着爬出灵堂,结果却被外面的铳武者乱铳打死……

   群铳齐鸣的光影声效令宁心媛很是害怕,她直接站起来,狠狠一脚踩碎了河里的流离幻影,头也不回追着蝴蝶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宁心媛停下了脚步。

   一座大湖出现在她眼前,她脚下的涓涓河流流入了大湖里。蝴蝶就在大湖正中央翩跹起舞,宁心媛有些害怕,不敢踏入大湖。

   她低头看去,发现湖面里浮现出很多很多倒影。大多数倒影都令她很害怕,有的是千万疾刀军士碰撞厮杀的血腥场面;有的是平民如同草芥被屠杀的画面;有的是蛮族怪物入侵边境抢掠的画面……

   直到她看见一个熟悉的红发人影,才敢提起胆子踏进去,追随着红发人影的幻影踏入大湖里。

   红发人离开了燃烧的郡城……红发人来到炎京……红发人变得孤身一人……红发人拥立新皇,入朝为官……红发人南征北战,封侯拜相……红发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正当红发人意气风范,率军平定天下的时候,他在南方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惨败,死在乱军丛中……

   一抹紫蓝色的魅影出现在眼前,宁心媛毫无迟疑,直接伸手将蝴蝶抓住,惊喜地快要跳起来:“我抓住你了!”

   “对,你抓住我了。”

   蝴蝶居然会说话?

   ……

   ……

   宁心媛茫然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抓住明朝颜的手。明朝颜两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紧紧抓住她的手,哽咽着说道:“对,表姐你抓住我了!”

   琴乐阴、剑鞘、救国纾难会、野蛮……这些记忆瞬间将她的梦境冲刷得支离破碎。她挣扎着想坐起来,但胸膛的剧痛瞬间令她倒吸一口凉气——肋骨碎裂刺穿内脏,内出血是免不了的,虽然不至于死,但她也别想乱动。

   明朝颜也连忙按住宁心媛:“表姐,你别急,我会一点内景战法,你躺着别动……”

   宁心媛清晰地感觉到,明朝颜手背的圣剑印记,似乎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共鸣。这阵共鸣虽然不能加快恢复宁心媛的伤势,也不能增强宁心媛的能力,但似乎能维持住宁心媛的理智之弦,令她就算再困再痛再累,也没有骤然昏睡过去,而是维持住最基础的清醒。

   “扶我坐起来!”宁心媛说了一句话,咳出一口血。她懒得问明朝颜细节,先不提这表妹本来就是有点呆,更重要是她的身体支持不了她仔细询问。

   明朝颜这下子哪敢拗自家表姐,轻手轻脚将她扶起来。宁心媛环视一周,发现石棺被搬到大街上,不远处就是涅若的石棺。

   明双鲤一言不发地运用内景战法治疗她家剑鞘,完全没理会宁心媛她们弄出来的动静。

   宁心媛瞥了一眼后面围墙被撞出来的大洞,心里多多少少知道目前的情况,问道:“就只有你们两人?你搬我到这里的?”

   “其他人跑进去找她们的剑鞘了。”明朝颜说道:“我们刚来到这里,就发现表姐你和涅若躺在路边的棺材里,所以我和双鲤姐留下来照顾你们。”

   谁将我们搬出来的?会长是不是已经将圣剑辉耀召唤出来了?七位宫主怎么从皇院里跑出来的?还有琴乐阴……

   梦境与现实的交错,身体的重创,精神的虚弱,令宁心媛的脑子像是灌了泥浆一样,运转得非常迟钝,再加上情报严重不足,她喘息两声,也只能吐出一句:“唤她们回来……危险……”

   “没问题的,战场都在其他地方,里面很安静,不会有事——”

   就当明朝颜拍着胸口说没事的时候,庭院里面忽然崩出一声飞沙走石的爆响,紧接着是一声清晰可闻的怒吼。

   宁心媛跟明朝颜面面相觑,宁心媛叹了口气,费力抽出自己的腰带,将其转变为霸王蝶长铳形态递给明朝颜。明朝颜见状坚决摇头:“表姐你现在状态也很危险,我要在这里守着你。”

   明朝颜就是不接霸王蝶,宁心媛也无可奈何,收回来的时候忽然发现霸王蝶上满是血。

   作为最为注重准确度的远距离武器,宁心媛宁愿自己不洗澡也会记得保养霸王蝶,再加上宁心媛的攻击范围基本在百米之外,所以这还真是霸王蝶在宁心媛手上第一次弄脏。

   上面是谁的血?

   那头野蛮的?但野蛮的爪子也贯穿过琴乐阴……所以是琴乐阴的?

   又或者,两者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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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鸦山高一百余丈,由七座山峰此起彼伏而成,其山脚下更是有近万亩良田。圣汉与鞑塔和好时,十几万汉人百姓移民于此,他们发现了这片利于种植的土地,于是修建河堤,又在河边修建了金城。从此之后此地成了鞑塔的大粮仓,供养着草原上的几十万百姓,被人称为鸦金粮仓。

   鞑塔圣山是苍狼山,汗都为燕子城,可都是贫瘠之地,整个塞北荒原只有金城土地肥沃产粮丰富。更因为汉人百姓的大移民,导致金城税收暴增,于是金城不止是粮仓,更是鞑塔汗国的钱袋子。南部各鞑塔酋长因富裕而歧视其他鞑塔各部的穷酸,其他鞑塔各部也想要分一杯羹,却南鞑塔拒绝,被这才引发了这场战争。其实没有力高图,也会有其他人眼红金城这个黄金之地。

   望着那成片连天的万亩良田,张孝武震撼不已道:“难怪大军远征,却不需要从后方筹备大量粮食,原来鸦金粮仓如此壮观。”这片万亩良田,快赶上张孝武生活的地球上的北大仓了,只是去年因为大量汉人百姓被杀,今年的鸦金粮仓只有一半土地被种上了农物,另一些荒废起来。

   一些农人正在田里驱虫,远远见了汉军旗帜,放下心来,继续耕作。

   兀松道:“金城的粮食足够百万人吃一年之久,故此圣汉绝对要控制此地。”

   张孝武叹了口气,道:“正因为金城才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我们土城才会被放弃,你说是这样吧。”

   兀松对张孝武有所了解,知他对土城之战耿耿于怀,却不知如何安慰,半晌才道:“乌桓东进,为的也是鸦金粮仓,那北鞑塔人引狼入室,迟早后悔。”

   鸦山大营前有一片榉木林,除榉树便是一座座隆起的坟包和墓碑,墓碑上只有名字,什么都没有。前来接应的斥候告诉大家,此地都是牺牲在前线的圣汉军士坟墓,军师顾雍将这座树林取名为忠烈林,并在此斩两千北鞑塔俘虏头颅造人头山,以此纪念金城中被屠杀的上万百姓与牺牲阵亡的兵将士卒们。有名字的便在墓碑上刻上名字,没有名字的那些榉树便是他们的名字。

   张孝武等人通过榉树林时便见到了那由人头做基搭建的白塔,不由得心中一凛,对这位闻名遐迩的顾军师更感兴趣了。

   顾雍皇亲国戚显贵出身,自幼文武双全,十八岁考中武状元,初上战场便连杀敌方六将,却因遭受埋伏几乎被一箭穿心,昏迷七日才醒来。伤愈之后的顾雍落下肺喘病根,不能驰骋杀敌。顾雍并未因此自暴自弃,他转而参加科举,二十六岁时连中三元夺取文状元,不知羡煞了多少文人学子。

   顾雍也成为中原历史上绝无仅有的文武双状元,太乾帝大喜,封顾雍为翰林院御使大夫。顾雍陪在太乾帝身边十年,逐渐成为太乾帝第一智囊。顾雍后任太子少保,吏部员外郎,兵部左侍郎。而当今皇太子轩辕子循正是顾雍的外甥,太子生母良妃乃顾雍堂姐,所以这顾雍才是天下第一太子党。

   “大人,顾军师杀人,比你可狠的多了。”萧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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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孝武坦然道:“武人杀人不过千百,文人杀人荡尽天下。”他目光中寒芒暴起,语气愈加平淡道:“土城之伤,必与顾雍有着莫大关系。”

   萧开忙提醒道:“大人,慎言,土城乃青龙军禁忌。”

   “哼哼。”张孝武道,“嘴上不说,众人心中还不记得吗?土城,太子党共谋杀之!吾妻之仇,他们有份!”

   众人皆默然,此乃家丑与私恨,余人不便奉劝,倒是申林东对此不明所以,待众人继续前行时,他策马靠近萧开。他虽然先前与张孝武唱反调,但却不针对别人,对萧开也算尊重,便趁机问起前后缘由。萧开将自己所知告知与他,申林东叹气道:“若是我有此大仇,必杀身来报。”

   虽是中午,但英烈林内阴森凄冷,张孝武不由自主快马加鞭通过,溅起尘土阵阵。回望那片老林中氤氲四起,张孝武内心些许悲凉肆意,鸦山金城阵亡将士尚有埋骨之地,可土城里阵亡守军和被屠杀百姓,尸骨又在何处?

   一想到对自己呵护不已却牺牲的袍泽,想到土城中那些平凡的笑脸,张孝武便对这位皇太子越加怨恨。

   鸦山与金城相聚只有十里,期间数座汉军营帐,众将士们却不见军士操练,稻田里,一些士兵们正在除草灭虫,好不快活,哪里有大战的味道。萧开便就此问道:“前军应该不至于如此慵懒,连日常操练都不济了?”

   胡立道:“被打的丢了魂儿了呗,一群酒囊饭袋,当初我在此处时,便早知道他们废物。要我说。”

   祖公茂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去年十月抵达此处,等了一年再决战,非但给犬夷修整时间,又给他们集结时间。”

   张孝武冷笑数声道:“继续赶路。”

   诸将忙道:“喏。”

   来到鸦山脚下青龙军大营处,死士营送上通牒,很快有人前来接受役卒。

   护送三千役卒任务顺利达成,死士营补充了食物和

   水后便准备返回木城,此时军师顾雍却派人送来任务了,急召第六团死士营赶往金城,于是众人立即前往金城驿站。

   沿着官道,死士营九百将士来到金城城下,兀松便又说到了这金城的历史。起初为了供应万亩良田水利,太乾帝下令于佳澜河南岸修建堤坝,而后在堤坝旁修建了金城。如今金城大营与鸦山大营互为犄角相互支援,犬夷对此毫无办法。

   递交关蝶,死士营入城,按照要求赶往屯军驿站。张孝武但见城内萧条几乎无有百姓,而走了两条街,众人才看到第一个幼童。祖公茂说:“北鞑塔南下之后,先占了金城,几乎杀光城内所有汉人男丁。去年我随大军收服金城时,顾军师下令将移居于此的鞑塔百姓全都杀了,以为报复。”

   胡立道:“顾军师毕竟是武人出身,杀戮之心极盛。”

   金城被前后屠戮两次,以至于城内百姓极少,众人沿着荒凉的街道来到屯军驿站稍作休息。

   金城驿站在金城西门门口附近,驿长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军官,交谈之下,张孝武竟然发现两人还是雍州同乡。这位叫做王皮的驿长说自己也是得罪了人,才被发配到金城驿站来,日后大军撤回中原,自己也必须留在此处。

   “日后你就是城主了。”张孝武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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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辰先生!”

   耳边传来了罗薇薇的声音,扭头迎着她询问的眼神,夏北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神很久了。

   歉意地一笑,夏北已然明白开发局丢出这个独家合作协议和让自己担任所谓的特别顾问的用意了。

   独家合作,就意味着开发局会付出相当的资源扶持自己。而他们获得的,将是如同生物动甲企业投资大学实验室一样,优先的投资权,成果购买权,开发合作权等等权益。

   无论自己在天行圣殿里做什么,是成立公会,攻略副本,还是研究丹药,装备和功法组合策略,他们都会给予支持与合作。这基本等同于将自己纳入天行开发局的体系了。自己建立的公会,就是他们的下属公会,自己建立的研究室,就是他们的研究室……

   而那个所谓的特别顾问,就是这一思维的延伸!

   「从某种角度来说,就像天道大陆里的家族客卿一样,把我供着养着,让我成为开发局的一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心头想明白了这一节,夏北已然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他虽然不想加入军方,但若是以风辰的身份加入天行开发局,他倒并不排斥。原本他就不喜欢现在的这个世界,原本这也是他所想要改变的,想要帮那两个家伙继续完成的。而更重要的是,既然对方有所求,那就意味着,自己敲竹杠的机会来了!

   其他那些都是浮云,这才是重点啊。

   “我很感兴趣,不过,不知道你们跟我独家合作的话,能提供什么条件?”夏北问道。

   迟小山深吸一口气,心跳有些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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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小小的情报科科员,他这次奉命来天南星,其实起的就只是一个接触摸底的作用。真正在后面准备攻略下风辰的,是科长朱哲和局长梁安明。

   可谁也没想到的是,节目播出这么长时间,风辰却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就像他根本对自己名扬天下一点也不在乎。如果换做别的人的话,恐怕早就找上门主动要求合作了。

   这也就使得,之前局里制定的所有计划,都被打乱了。若是再按照之前的想法,这边摸底,回去商量,局长科长出马……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而临来之前,局长倒是有过一番交代。

   “如果有机会,他愿意谈,你就跟他谈。我们现在的目标,是不惜一切代价把他拿下,因此,机会比成本最重要!”

   “小迟,你记住,我们的先手就只有这么几天。现在只有我们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入圣殿,荣耀堂天南星分部的胡妤和罗薇薇,也是开发局这边的人。”

   “另外,这个风辰也不愿意暴露真实身份,所以,战协和那些职业俱乐部对他的诱惑不大。他更想要的条件,应该都限制在天行圣殿里。这一点,我们比其他人更能满足他。”

   “不过,我们现在有先手,不等于永远有先手。现在战协是高高在上,手里捏着大把的职业巨星,至少在第三期节目出来之前,他们不能判断风辰的价值,不会主动对一个新人示好。但时间越长对我们就越不利。”

   “万一被他们找到接触风辰的办法,我们要拉拢风辰,就得付出更大的代价……”

   脑海里浮现了梁安明的话,想到这荣耀堂还有不少是战协一方的人,再想到今天晚上就是第三期节目播出的时间,迟小山当机立断,问道:“你需要什么条件?”

   罗薇薇在一旁简直都要捂脸了。

   这个迟小山摆明了就是一个菜鸟。这种谈判,哪有一开始就把主动权交到对方手上的?

   人家来一个狮子大开口,先把条件放得高高的,然后再降下来,摆出一副我已经很有诚意很让步的模样,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夏北的嘴角也勾起一道弧线。既然如此,那就不客气了。

   他扭头看了看罗薇薇,然后冲迟小山问道:“我想先问问,我和荣耀堂的合作,开发局能做主吗?”

   “能!”迟小山爽快地答应道,“虽然荣耀堂已经分出去了,不过,他们的所有数据都只能由我们开发局提供,我们数据一断,荣耀堂就要抓瞎,他们连圣殿荣耀堂都进不了。权限在我们开发局手里,当初荣耀堂就是我们开发局设立的,大不了再设立一个。”

   说到这里,他还瞟了罗薇薇一眼。

   一副“别看我,我说的是事实”的得意模样。

   “而且,不怕跟你说老实话,我们开发局现在已经准备将荣耀堂重新收回来了。”迟小山道,“以后你和荣耀堂的合作项目,就直接归我们管。”

   罗薇薇翻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迟小山这次特异从开发局总部赶来天南星接触风辰,作为开发局一系的人,罗薇薇自然是全力配合,对这位从上面下来的青年,不说毕恭毕敬,也是礼貌有加。不过几天的接触下来,她和迟小山也算熟稔了。觉得这家伙其实也就跟自己没什么区别。

   唔,大学他读得好一点,是首都地球的名校出身。运气也好一点,能直接进开发局总部。还是权限极高的情报科。比起自家分部的部长都厉害。但工作能力,似乎差不多。

   可现在,罗薇薇觉得自己应该收回对迟小山的所有正面评价。

   「这个白痴!」

   「老娘要是跟你一样在一线这么谈判,早被开除几百次了。」

   夏北看着罗薇薇便秘一般的表情,差点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当下点头道:“那好,我的第一个条件,是我跟罗薇薇合作的所有项目都要开绿灯,最好能将审核权直接下放到她的手里,不用为了申请一个项目来来回回折腾好几天,说不定还得看别人脸色。”

   罗薇薇一听,顿时竖起了耳朵,心里很满意。

   虽然要求是风辰提出的,但这个条件其实对她的好处更大。毕竟风辰只是简化了合作程序,但审核权还是在自己的手里。倒是以后工作会方便很多,也更容易出业绩。

   很多时候,荣耀堂引导员的业绩,都会受到审核的制约。

   明明前途很光明的项目,上面就是压着不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业绩从眼前溜走。为此,引导员们每次聚会聊天,吐槽审核都成了惯例。

   只听夏北接着道:“……另外,我需要所有的资源都按照相应的项目等级的顶格标准拨付。而且不限制我申请的项目数量。不能以任何理由随意砍项目。”

   原本罗薇薇还有些高兴,一听到这个,顿时就急了。

   这家伙把荣耀堂当成提款机了吗?

   要知道,荣耀堂的项目,每一个等级都有几档不同的资源拨付标准。

   例如同样是研究一种相同的丹药配方,荣耀堂会根据不同合作者的名气,信用以及其他方面的条件,来确定拨付资源的档次。差一个档次,资源数量和质量都会差很多。

   而风辰居然要求所有项目资源都顶格拨付,而且还不限制项目申请数量,不能随意砍项目,岂不是他随随便便报几个项目,资源就要多少拿多少?

   可还没等罗薇薇出声反对,却见迟小山点点头道:“嗯,这个条件应该没问题。”

   罗薇薇都懵了,看傻子一样看着迟小山。

   「搞什么?他居然就这么答应了?这是开发局给的条件?就算是,大爷你多少讨价还价一下吧?我今天可是准备跟风辰谈功法组合策略项目的条件的。现在你这么一开口,我还谈个屁啊?」

   夏北显然也没想到迟小山这么干脆,一时都有些发懵。心想这小子答应的应该会算数吧?

   要知道,这个条件的前半部分是帮罗薇薇争取的。而后半部分,则属于漫天要价。在他看来,对方能答应按照五级资源档次中的第四级拨付,就已经很有诚意了。而什么不限制申请项目的数量,不能以任何理由随意砍项目,就连自己也觉得有些过分。

   前者还好,毕竟项目申请能不能通过,还有个罗薇薇把关。

   可后者,简直是为赖皮欠账做铺垫。

   这也能答应?

   却听迟小山道:“原本签订独家合作协议,你的身份就和其他玩家不同。简化审查程序是应该的。况且,权力也是掌握在罗薇薇手里,也等同于掌握在我们的手里。只要我们彼此信任,只要项目能出成果,我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只是罗薇薇的责任可能就会大一些。”

   夏北点点头,轻轻咳嗽了一声,开口道:“那第二个条件……我需要高等级的权限。”

   天星世界三大领域中,凡界和神界,银河共和国管不了。但圣殿却是银河的自留地。在这里面,官方有着很大的权限。例如这个荣耀堂,就是官方设立的。

   而一个荣耀堂,就涉及交易,拍卖,研究,排名等方面,玩家能在其中拥有怎样的权限,就很重要了。

   例如现在夏北自己,在荣耀堂的权限还是普通玩家一样的e级。

   这意味着如果他使用荣耀堂的交易系统的话,那么,他需要为购买的商品支付税款。而如果是竞拍的话,那他的权限很可能还看不到某些稀有的拍品。或者能看到,但在拍价相同的情况下,会被拥有更高权限的对手拍走。人家甚至还能在临时钱不凑手的情况下贷款!

   这怎么比?

   这就是权限的作用。

   说白了,整个圣殿就像是一栋由银河官方自己管理的大楼,很多地方,没有权限你根本就进不去,很多事情,没有权限你根本就做不成。交易只是最简单的例子,事实上,权限在获取情报,委托雇佣,以及公会主堡,野区基地的建设,乃至招募会员等方面,作用还更大。

   当然,这个权限只能用于银河共和国官方自己设立的机构。而一些由系统原生的,并且由npc管理的地方,这些权限就没用了。

   但即便如此,一个高级权限也能带来很大的好处。

   许多职业俱乐部,尤其是超级联赛的俱乐部,都拥有高于常人的权限。

   例如勇气矩阵的权限就是c级。夏北在勇气矩阵工作的这段时间,每天替孟蟠在圣殿里来回跑,对此了若指掌,早就眼馋得不得了了。如今有机会,赶紧就提了出来。

   “你要什么等级的权限?”迟小山问道。

   “a级!”夏北斩钉截铁地道,“太低的权限没意义。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天道大陆第一人。如果进了青仙宗,那至少十年内,没人能超过我。”

   “a级?你疯了?”罗薇薇忍不住了。

   这家伙简直贪得无厌。a级权限是什么标准?就算是荣耀堂天南星分部的部长也没有这样的权限吧?

   而迟小山对夏北的狮子大开口,也表现得有些抗拒。

   “这不行,”在罗薇薇欣慰地注视下,迟小山摇头道,“我们最多能给到b+。”

   迟小山解释道:“a级权限已经涉及到一些圣殿规则的修改和机构的设置方面了,这样的权限,在我们天行开发局,也只有极少数人有。b+是我们能给的最高权限。”

   他似乎生怕夏北不悦,进一步劝解道:“其实就玩家来说,b+权限已经很高了,基本a级能做的事情,b+都能做。超级联赛的那些俱乐部,最高也才是 b级权限……”

   “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b+就b+吧。”夏北一脸勉为其难,却是飞快地点了点头。心里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在欺负一个老实孩子,已经有些不落忍了。

   而且,他现在很认真地思考之前的那个问题。

   这小子说的到底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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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北的声音在空空房间里落下,然后就是无尽地死寂。

   照片上的男人和女人依然在微笑着。

   宛若春风。

   却凝固在时空中。

   这对夏北来说是如此的残忍。因为这寂静让他明白,横在自己面前的是一道自己无法逾越的屏障。

   那是天人永隔!

   “他们都说你们已经死了,”夏北凝视着照片,慢慢说着,“可我不信。我觉得你们一定活在某个地方,只是不要我而已。”

   “是不是?”

   强忍的泪水终究夺眶而出,淌过脸庞。

   夏北用力地抹去:“那年我七岁,外婆说,你们最后传回消息来,让我永远也不许进天行世界。不然你们就不要我了。”

   “我听了话。”

   “我跟外婆说,我不来。然后外婆就抱着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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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我喜欢蒙着被子睡觉。我躲在被子里想你们,我怕外婆看到我哭也惹她一起哭。我想着明天天一亮,当我掀开被子看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说不定你们就在我面前冲我笑。”

   “可是,一天天过去了,你们再也没有出现。”

   “尽管如此,我还是躲着天行世界。包括他们取得我的监护权,我流落在外的那段日子,包括我年满十四岁,我也从来不敢进天行。”

   “因为我怕被他们找到。”

   “但我更怕你们真的不回来,真的不要我……哪怕后来我大了,觉得这应该是外婆以前骗我的,我还是不敢来。我怕万一这是真的……”

   说到这里,夏北已然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我想你们。呜……”

   泪水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地板上,无声无息地摔碎。夏北转过身,缓缓滑坐在墙角,死死地咬着牙,攥着拳头,抽泣却终究难以抑制地变作嚎啕。

   一种撕心裂肺的绝望,在这一刻袭击了他。

   十几年的幻想,终究在这一刻粉碎。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北才恢复了平静。

   他就这么坐在,背对着头顶上的照片,感觉自己仿佛和父母坐在一起,开口道:“我到底是你们的孩子。”

   “共和国最伟大的星斗士情侣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喜欢天行呢?”

   “你们知道,这是宿命。”

   “所以我来了,表面看我是被别人逼的,可我自己知道,我迟早会来这里。来这里看你们,来跟你们说话。”

   “这真是一个奇妙的世界。”

   “爸,你知道吗,你被很多人称为共和国之殤。有很多人,至今还是你的崇拜者,每年都会纪念你。”

   “还有妈你。你还跟爸反着来吗?”

   “你嫁给了他,却气愤不过,于是把我随你的姓,还取个北字。你得意的说,我就是你跟爸反着来的最大成果。”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往我爸面前一站,你就赢了。我爸只能干瞪眼。”

   “可你知道吗,爸偷偷跟我说,他才是赢家。”

   “哪怕我叫傻蛋,那也是他的种。”

   “还是你给他生的。”

   说着说着,夏北忽然有些哭笑不得:“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这么幼稚?你们问过我的意见没有?”

   夏北就这么絮絮叨叨地说着。没逻辑,没条理,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

   在过去的多年里,他每每都想,自己有好多话要跟父母说。可此刻……说着说着,夏北沉默下来。

   “说说我吧。”

   “我想,我既然已经来了,就没打算再离开,也不打算再躲着藏着了。”

   “他们应该已经放弃寻找我了。况且,就算他们找到了又怎么样?我已经二十二岁了,他们已经不能再左右我了。”

   “但我觉得,我可以反过来去找找他们的麻烦。”

   “当初他们为了带走我,气病了外婆,大舅也挨了打,生意也被他们搞垮了。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另外,当年你们在神界被狄图族伏击时,我还小,什么都不懂。可后来我看了很多分析,都说那场惨案是不应该发生的。”

   “除非是他们故意的。”

   “但他们否认了,还打了一场官司,逼得别人给他们道歉。他们是六大家族之一,没人斗得过他们。后来大家就不敢公开说了,只有网上偶尔还有些匿名的帖子。”

   “我一开始也不原因相信,我觉得那太恶心。”

   “但后来我发现,没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你们这种一腔热血的傻子,触动了他们的利益,哪怕是亲人,他们也要‘大义灭亲’的。”

   “以前我并不认为我有资格和他们抗衡。”

   “不过我现在有了。”

   “你们不会想到,现在在我的脑子里有什么。”

   “很奇妙的际遇。”

   “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最近惹上的一对父子……看,你们的儿子已经长大了,都会惹事了。”

   “如果你们还在,你们会帮我揍他们吧?”

   “不过现在,你们看着就好了。”

   说到这里,夏北站起身来,看着照片微微一笑,“先走了,有空我会回来看你们的。反正我都已经来了。”

   静立一会儿,他转身向外走去。

   “虽然距离还很远,路还很长,但我会走下去。”

   “我讨厌现在这个世界,我要去改变她!”

   “我会让你们为我骄傲!”

   声音远去,夏北没有回头。

   只有墙壁照片里的男人和女人微笑着,注视着他的背影。

   英雄殿大厅,一个正在参观的玩家,看见一个年轻人眼眶红红地从里面的小厅走了出来。

   他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个青年。

   或许是盯得太紧了,从身边经过的时候,青年注意到他,很有礼貌地冲他微微一笑。

   这让这位玩家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下意识地扭开头,又情不自禁地扭到另一边,看着从自己背后走过的青年的背影。

   经过那尊雕像的时候,青年的手,擦着雕像基座粗燥的岩石向前滑动。

   他大步向前。

   当他的身体越过雕像的一刻,他的手也滑动到了基座末尾,然后,他握拳斜举向前,用力一挥。

   那一刻,他的动作和雕像一模一样。

   干脆,洒脱,有力。

   玩家看着青年的身影融入英雄殿大门外明媚的阳光中,脸上情不自禁地浮现一丝微笑。

   他能看出这个青年哭过。

   他不知道为什么。

   但他知道,能做出这么傻气的动作,那在这青年的心里,一定洒满了阳光,以前的都不重要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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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齐武平元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北方大地多被皑皑白雪所覆盖,一连十余日没有过天晴的时候,凛冽狂暴的北风长驱直入,攻城拔寨,将北齐的千里疆土吹得黯然萧索。营州北部建平城,城头的大王旗在碎片一般的雪花中飘飘荡荡,似乎要被狂风吹向天际……

   对于守城门的老卒贺六来说,本就平凡的冬日变得更加难熬了,和往常一样,他早早的就在城门十几丈远的地方搭了个木屋,木屋很小很矮,在鼓起来的雪地里丝毫不起眼,偶尔有袅袅炊烟从里边升起来。里面炕、胡凳、铁锅、木炭一应俱,看城门的人累了便进去喝口热水,顺便烫一烫僵硬的四肢。

   守城的老卒孑然一身,便被同袍们“赋予”了看家的重任,多年以来,边州的军纪早就废弛,也没有人会去计较这些东西,左右不过是个要有人看着就是了。贺六摸摸塞进皮袄子里的好东西,咧开嘴开心的笑笑,这年头银钱难得,这些东西可以添置一些上好的寿材,生前是个穷光蛋,死了说什么也要风光一回。都是别人“请”的,收入囊中丝毫没有心理压力,谁给好处,他就替谁的班,他就这样整整看了二十多年的城。

   独自一人望着远处的天景,白茫茫一片,望不到边。贺六喝了一点酒,晃晃悠悠的上了城楼,早晚查一趟岗还是要的,一般来说建平都很太平,几年没有见过刀兵了,这是一个小地方,又偏僻又荒凉,即使是那些跟野猴子一样的野人都不稀罕抢这破地方,没油水。

   贺六很是自得其乐,在这一方小天地里,他就是老大!

   他乐呵呵的往喉咙里灌了一口发酸的酒浆,极目远眺过去,壮美的山河就在脚下起伏。忽然,贺六灌酒的姿势顿住了,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风雪里有什么东西……贺六眯起眼睛,仔细的盯着那边的大雪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刚才他明明看见两个小黑点淌过了结冰的小河,往这边移动,一眨眼……就不见了……

   贺六联想到某种可能,喝得涨红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一片,他慢慢的后退,身子迅速的矮了下去,躲避着外围的视线,而后抓起了粗糙的猎弓,朝城外瞄准。当年他也是沙场百战的悍卒,若不是身为汉人,一条腿又不灵便,如今说不得早就发达了。虽然退下多年,可是对于危险的直觉和判断已经融入了他的骨髓里。

   刚才他绝对没有眼花——胡人来了!贺六的浑浊的眼睛隼一般扫视着周边,脑海里飞快的思索来的究竟是什么部落,突厥人?契丹人?还是……扶余人?

   不可能呀,突厥与契丹刚刚与大齐签订盟约,这个时候犯事,不是存心挑起战端吗?互市盟约还要不要了?贺六恶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心里其实是有些期待来的是突厥和契丹,因为突厥和契丹和大齐撕破脸的可能性不大,游牧民族的统治虽然较为散漫,可是突厥大部已经是一个整体,契丹也有八大主要部落,是完可以形成高压统治的,即使是有寇边行为,也一定只是一些小规模的、只有百人的部落,这种情况下可以完可以挡住……

   风裹挟着鹅毛大雪,天地间一片安静,只有雪簌簌落下的声音,贺六猫在墙根上等待了很久,依旧没有动静,他迅速做出了推测,要么来的胡人只有寥寥数人,要么就是来了一群,这两个只是斥候,来给大部人马打前站的……可是城门已经很久没有修缮了,破了一个大洞,胡人大部若来,根本就挡不住!

   他提着嗓子朝城内疾声大呼,“敌袭!敌袭!!”声音喊出去便迅速被淹没在风雪里。贺六无奈,此时肝火外冒,只得猫着腰下了城墙,打算把门关上。

   至于城外木屋里的家当,不要就不要了!

  
可爱的长辫子少女

   风雪里传来了马嘶声。

   一支羽箭嗖地一声射来,直往贺六的面门,贺六关上大门,使劲的将门栓上了,隔着厚厚的门板都可以听见羽箭插入大门轰鸣颤动的声音。

   贺六一身冷汗,爬上城楼,偷偷的探出头去,只见白茫茫的雪原之中忽然冒出了许许多多的黑点……

   无数的人从视线的最远处密密麻麻的冒出了头!

   这些人都是一样的装束,不着铠甲,披着油腻腻的裘皮,甚至连马鞍也没有,前额和头顶光秃秃的,脑后的头发结成辫子……看上去简直就如同是蛮荒中走出来的,连那些突厥人都没有那么落后野蛮。久在边地的老卒很快就明白了,他们不是契丹人,他们是……靺鞨人!

   …………

   “——废物!!”高宝宁愤怒的一脚踢在一个武将的胸口上,那武将滚出大帐,慌不迭的爬起来,在雪地里连连叩首求饶,“将军息怒,将军息怒!”

   高宝宁满腔怒火简直要将帐篷给点起来,怒道“我如何息怒!?”

   “你们搭建起来的防御简直就是不堪一击!不过两日,建平、义县就接连失守!上万军民惨遭靺鞨人的屠戮,现在你告诉我息怒!若非本官就坐镇在营州,是不是要让那些野杂种打到昌黎城下!?”

   高宝宁怒拍文案,“来人!将这几个渎职的人拖下去,斩首示众!”

   一队军汉从帐外蹿进来,将几个武将绑住了,拖下去斩首,其中一人叫屈道

   “这不是末将等的责任呀!是城守先弃城逃跑的!刺史饶命!”

   “很快他们就会下去陪你,我会将他们一并斩了!不劳你费心!现在……去死吧!”

   高宝宁靠坐在主位上,胸口像风箱一样剧烈起伏,大帐内营州、平州、幽州的将领齐坐,却很安静,小心翼翼的,主帅正在气头上,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燎火。高宝宁性格沉稳,轻易是不会动怒的,一动怒就是要杀人,若非出了如此大事,他又怎么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高宝宁早就知道边州军备、军纪废弛,却没有想到居然烂成了这个程度,诸边城守军总共加起来接近六千,靺鞨不过两万余众,居然会守不住?边城诸将毫无准备,让靺鞨人打了个措手不及!这群蠢材,以为和突厥契丹订盟就不需要防范了吗?

   不过,靺鞨人居然出兵达两万,这是高宝宁也始料未及的,尽管后来边军反应过来,拼命防守阻击,但敌众我寡,实力悬殊,这些人怎么可能挡得住有备而来的靺鞨野人呢,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之后,建平、义县被攻破,守城将官与县令逃跑,上千名军官被虐杀,接着这些野人就开始了肆无忌惮的抢掠和屠杀,他们疯狂的抢掠粮食、钱财和妇女,百姓的房屋也被他们纵火烧光,只要稍稍反抗,就被他们推入火海中,再扑上去补上一刀……,城内的惨叫和哭声此起彼伏,黑烟弥漫,血腥气和烧焦的皮肉味道浓烈的令人作呕,只是两天的功夫,这两个规模较大的边城便宛若人间炼狱……

   高宝宁刚到营州,听到消息之后简直气疯了,亲自率着千余精锐兵马截杀靺鞨人,只一仗就大破敌军,斩杀靺鞨首领十数人,俘虏数千,仗虽然打的很是漂亮,可是当北齐的大旗再次插上失地的城楼上时,整座城池已经是死寂一片……

   雪还纷纷扬扬的下着,高宝宁的愤怒像笼罩在军营之中的一片乌云,随时可能降下雷霆,齐军大营内紧张有序,完不像是刚刚打了一场大胜仗的样子。透过辕门望去,青灰色的主帐外甲士林立,高宝宁将幽、平、营可以调动的兵马都调集到了昌黎,军上下都在准备一场大规模的反攻。

   此时此刻,大帐内虽然众将列坐,但是却是一片沉默,炭火盆中噼啪作响。高宝宁身披双层的重甲,罩着青色的战袍,沉默着,一言不发,宽额大脸上满是肃杀之色。此次出兵十分仓促,但却是很有必要的。他受到冯翊王和任城王两位的大力举荐,十月末刚刚领了封赏,陛下命他领三州兵防,总督营州、幽州、平州三州兵事,兼管边军人马,有权监督管理三州刺史及诸州将领,可谓是千钧重担在肩,也可足见陛下对他的栽培和看重,他……不能辜负了这份看重!

   可是他刚一上任,靺鞨人就犯边境,前线溃败,高宝宁难逃纠劾。这群靺鞨野人,当真是不知死活!不还手?这可不是高宝宁的风格!他要尽快将这个场子给找回来,让那群野人付出血的代价!高宝宁坐在帅案边上一言不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炭火盆里的一块燃烧将尽的炭发楞,众将领也都是沉默,望着高宝宁,等待着主帅的决断。过了好一会儿,高宝宁站起身来,道

   “大军整军一日,明日开拔!……命人去契丹八部问责,问一问他们,为什么放靺鞨人穿过他们的地盘?勒令他们出兵,协同我军作战!”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